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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反共救國軍步兵突擊第四大隊 --閱讀人次 : 32857 我在民國66年踏上東引島,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其介如石四個大字,我立刻聯想到先總統蔣公的那張照片,心想著他老人家當初一定是站在這塊巨石下照的相吧。當初對東引的映像是光禿禿的海島,滿山遍野的野草,樹木似乎不多。
反共救國軍一直以來都被賦予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有些類似空軍的黑貓與黑蝙蝠中隊一般有著不可說的秘密。由於我是軍人子弟,加上左鄰右舍叔叔伯伯等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小時候更是常常聽他們說一些軍中之事,所以反共救國軍這個名詞我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70年代我隨商船在國外工作,同事中有許多海軍退伍的老兵,每次問到我在那服役,我隨口說東引反共救國軍,他們幾乎都為之一震,立刻用很濃的鄉音隨口說道:豁~好傢伙。有一次我們在餐廳大家夥閒聊,天南地北,聊風土人情,世界見聞,各地的逸事傳聞等等,當然也有人會說說國外的風流韻事。聊天期間不知為何大廚他說了一句話我始終沒忘記,他說:小莊啊!你說你是好人,那你為什麼在反共救國軍當兵,幹的反共救國軍還有好傢伙啊?
新兵訓練完畢分發部隊時,在新竹火車站等車去基隆葦倉嶺,我在車站偷偷打了個電話,告訴我父親說我要到東引救指部,我只聽見我父親嘆了一口氣說了一句哎呀怎麼分到那裏啊,後來憲兵看見一堆阿兵哥在打電話便走過來不准我們講電話,便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66年到了東引以後,我被分發到第四大隊重兵器中隊,不過我們都說四大重中。我們常跟新兵自我介紹調侃說,我們救國軍有八個大隊。六個步兵突擊大隊,一個炮兵大隊,還有一個八大隊,你是那一大隊的。八者八三么是也。當初我的班長是這樣說,或許我班長的班長也是對他這樣說,有時候我們隊長偶爾也會這樣說。
在我的生長年代中對於反共救國軍的傳聞太多太多,真正知道的不願意說,或許不能說或是不便說。畢竟在反共戰爭的氛圍下,有些話你是真的不敢說。雲南反共救國軍在滇緬山區打了多少年的反共戰爭,末了我們台灣還不能承認他們的存在。不是不能承認或是不敢承認,實在是國際情勢下小國政治的悲哀啊!
我們第四大隊的大隊長,當時是中校大隊長,長的高大英武並且還頗為俊俏的。退伍後聽說他去了參大受訓,去參大就是回來後準備升官了,不知道他能幹到什麼階級退伍,我一直相信他可以輕輕鬆鬆的幹到將官退伍。服役期間,我們四大隊本部中隊,簡稱四大本中,也就是一般所說的營部連。其中有一位回役兵,名字已經忘了,我沒見過他但是知道這個人,聽說年紀還蠻大的,不知為了什麼把火箭筒,手榴彈,還有M16步槍帶著,一個人把據點的門窗關上,不停的用M16掃射,並且警告任何人不得接近,只要聽見有人靠近他就開槍,簡直無法收拾了。大隊長一個人對他心戰喊話,告訴他說只要他放下武器,他可以保證他的身命安全,否則指揮部要派人硬攻進來,最後大隊長走進去把那位回役兵帶了出來。
我們大隊長算是真正的行伍出身,幾乎每位四大隊的“老芋仔”都會跟你說,大隊長是他養大的,我們大隊長是當初那些老芋仔在突擊作戰時撿回來的小孩。包括我們副大隊長,到我們隊長還有第四大隊的許多老軍官,老士官們幾乎都會說大隊長的陳年往事,並且每一個人都會說當初是如何如何把他給養大的。
忠義驃悍這四個字真是反共救國軍最佳的寫照。尤其我們大隊長,副大隊長,我們隊長,還有我們中隊的兩位老士官,聽他們的說話與為人處事你就會知道。我們的副大隊長經常會跟我們說些反共救國軍的往事,副大隊長矮矮胖胖的有點像彌勒彿。他會說當初怎樣撿到大隊長,也會說大隊長一些小時後的糗事,說他們當初到東引時滿山遍野的蘆葦草,燒了幾十年還是滿山遍野的蘆葦草。我們問他回役兵的事情,他說回役兵反而好帶。回役兵就是違反當時法律的犯人,或是軍中一些違法犯紀的頑劣份子。
士官隊結訓後,懷著滿腔熱血與報效國家的心志回到隊上。接下了七五無後座力砲砲三班副班長的位置,班長是老芋仔紅標士官長。他只是掛名的班長不管事,我才是真正執行班長職務的人,我很好奇他們以前突擊大陸的往事曾經問過他。記得他跟我說他們都是回到他們以前福建老家去突擊,然後如何如何的。最令我難以忘懷的是,曾經有一次又要去他家鄉出任務,他跟上級報備說這一次去突擊大陸,回來時他想把他老家的老婆帶回來並且上級單位也允許了。我聽了好激動,感覺真是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我說:那你為什麼沒把她帶回來呢?他說他真的回去了,也見到他老婆並且跟他老婆說要帶著他和小孩走,可是他老婆不願意,並且還跟他洗腦說共產黨怎樣怎樣,最後他始終孓然一身沒有再娶。
我清楚的記得在東引時看了一本軍中的雜誌,類似雄獅文藝那類的軍中雜誌。大意就是說有一位年輕人把他的養母殺死了,判了無期徒刑,然後送到反共救國軍服役並稍加敘述其後的一些事情。我很驚訝!這故事不是在說管理八三么的那位士官長嗎?八三么跟我們中隊的高地相鄰隔,中間是東引的那條大路,我們等於在他們的上面,沒事總是好奇的拿七五炮的瞄準鏡往八三么那看。
那一年的過年,大年初一我硬被隊上的同志拉去逛八三么,那時候好像還有三位小姐,滿屋子的標語口號。記得要進八三么的小路上,在八三么門口前面有一座墳,是位女士的墳。大家都說那位女士是八三么以前的一位小姐,聽說以前私娼被抓三次就會送到前線,如果不願易就會被判刑坐牢。有一次那位小姐接待了一位阿兵哥,辦完事後一看,原來他接待的是他的親弟弟,兩個人都感覺到很懊惱,沒多久那個女的因為羞愧而自殺死了。死後就葬在八三么前面的那條小路上,奇怪的是多年後檢骨,本來入棺前是仰臥的姿勢,為什麼打開棺木時卻是伏臥的呢?因此有人穿鑿附會,有說鬧鬼的,有說愧對祖先的眾說紛紜。
以前老救國軍的裝備跟一般部隊不太一樣,最大的差異就是冬天時的那一件棉襖,憑良心說穿起來有點像共產黨的軍隊。那時候在士官隊受訓正是冬天,每人發了一件棉襖,穿上去後大家都在互相的品頭論足,然後結論是穿起來有點像土八路,有人胸前看得出來好像是被人開過槍一樣的有一個印記補丁,大家都笑他,他自己也覺得有些觸霉頭,一直吵著要換一件,隊上跟他說假如要換的話等士官隊結訓或休假時自己回自己的隊上換。棉襖穿起來真暖活,討厭的是隊上長官一天到晚喊著軍紀軍紀風紀扣扣起。還有就是穿髒了要清洗,要拿到東引一塊我唯一知道的一塊田裡去洗,地名我已經忘了,那塊田裡面種的有白蘿蔔,大蒜,和大白菜等一些蔬菜,田邊有一口井。我們去的時候是往下坡走,可是棉襖浸水後不容易扭乾,回來時是爬坡,水桶是越提越重,重到你有時不得不在半路停下來休息一下喘口氣再走。
我們四大隊看其他大隊,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是我們大隊的人。六個步兵大隊,一個砲兵大隊,就只有我們第四大隊的胸前用白線繡了一個小小的V字。一般的軍服,夾克,或棉襖都一樣,都繡有一個白色V字,其他大隊就沒有。
話說某一年的某一個節日,好像是中秋節或春節前。當時第四大隊駐守在四霜島,中共傾全力猛攻,最後拿下四霜島,全大隊只有一個士官長回台灣採買沒死,其他全部陣亡戰死,那位士官長經此打擊,精神受到了影響。聽說沒死的士官長就是那位人稱東引老大的,其真實性不得而知,但是相信每個在東引當兵的人都見過他。白色V字形記號,我的班長說那是替他們帶孝,許多老兵也是這樣說,並且說當初是如何如何的,好像他們真的打過那場戰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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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霜島戰役確有其事
記得士官隊受訓時指揮官訓話曾提到隊史館中的某些事情
他曾說到東山島大捷與四霜島等事
回到部隊後我們隊長他是真正的老救國軍
水裡來火裡去從二等兵因公幹到少校中隊長
他曾人事時地物的說過四霜島的事情
國民黨寫的歷史有時候不可以當真
這是歷史的悲哀
成者為王敗長為寇
我們所謂的東山島大捷其實最後是大敗
反共救國軍有其時代的背景
最早的反共救國軍遍及大陸沿海~包括台澎金馬
有的三五成群也自稱隊長或司令的過官癮
他們不但打共匪也打自己人
因為想要壯大自己的實力
最後漸漸的被CIA與蔣介石所收編
才變成反共救國軍
您文中提到的蘇俄商船的事件
其實他們根本就是被當時的軍隊(海盜)所搶過來的
這些俄國人在台灣一直到解嚴以後才陸陸續續的有人回去俄國
最早的突擊隊(救國軍)他們幹的勾當就有些類似海盜
平時打打共匪或打打自己人
偶爾或根本就屬專業的海盜
這好像有點類似東引這附近海域的傳統
有一本書好像叫做中國海上突擊隊
文中談到當時CIA在馬祖附近所組織的海上突擊隊等事
一直寫到東山島戰役
我出生軍人之家從小就聽鄰居伯伯說反共救國軍的事情
假如您跟我們所謂的"老芋仔"談反共救國軍的事
他們會對對您另眼看待
在他們那一輩
他們所知到的反共救國軍好像專門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事情
這是我親身體驗的
剛接四大重中七五砲一班副班長時
我的班長"老芋仔"
他是掛名的班長不管事
我才是真正執行班長職務的人
他就曾跟我談過突擊大陸的事~其實是我主動問他的
清楚的記得他曾說過如何如何等
我永遠也沒忘記他曾說過突擊時的專業術語~四組一隊
尤其忘不了他曾說過去他家鄉突擊時想帶他老婆小孩回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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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習慣所謂"東引反共救國軍"稱呼??
或許有移防宜蘭金六結與當時背教案時習慣是"陸軍反共救國軍"吧!
當時64年底六大三中已準備要移防可是老士官或紅標士官長中隊上也只有三位
我的東引(一)經驗
18. 老士官長:
中隊上還有3位老士官長,應該是兩位老士官長,一位常備上士,前兩位是外省籍,常備上士是台灣嘉義東石人,姓:張,名:上達。聽老兵說:初服義務役兵時,是在海軍擔任駕駛兵,當時駕駛兵開撞死人是要判死刑。他真的發生了。於是判刑後,被轉派到海軍爆破隊,又與人打架,讓挨揍的對方情況很慘,於是就又被再次判刑,志願派到「反共救國軍」,於是就習慣了。
隊上有任何想對隊上軍官做特殊的陳述反應,就會再榮團會上,推他上陣當下一次榮團會的會議主席。在東引的第一次參加榮團會他就是主席,台式腔的國語讓我們新兵眼界新開,也難忘記,卻無法用文字表達出來,看他與其他班長配合發言,也笑場連連。也最敢跟隊上軍官爭論。
一個當老士官長的一分隊隊附,常在三扇帆據點,很少回中隊部,聽說他私人的箱子內,有以前到大陸突擊時還在用的一個袖珍手槍與子彈,好像同僚陣亡後接收保管。一個在三分隊當隊附。一個在60砲當砲組組長。第二分隊因與中隊部鄰近,並無隊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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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三中第二班(士官隊17期)
我以前從來不認識電視明星 ~巴哥
士官隊受訓快到尾聲時
那時已經開始接實習幹部
一切的部隊管理都由實習幹部掌握
我們都戲稱為紅衛兵
因為左臂掛了一塊紅臂章
上面寫著斗大的幾個字~區隊長或班長
有一天晚上區隊長說~巴哥~巴哥~巴哥的
大家問說那個巴哥
區隊長說童星出生的巴哥啊?
因為我們已經開始做實習幹部
遂由我幫他們造冊編隊安排寢室等等雜事
我因為字體工整寫得一手好字
在士官隊期間大部份的文書作業都是由我一手包辦
那時候幾乎每晚大家都睡了
只有我還在教室裏面刻鋼板
包括訓練教材或考試卷等等
造冊的時候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們的基本資料
全是大專兵
一堆考不上預官的大學生
預備分到各單位幹政戰士的缺
從頭到尾就是找不到巴哥兩個字
原來巴哥是藝名
我記得他好像是八吋砲的(我們稱之為大砲連)
有一天我在廁所嗯嗯
忽然間聽見區隊長大聲開玩笑的說話
巴哥~你們不懂禮貌喔
學長在裏面
學弟怎麼可以進來呢?
那時候士官隊對我們的管理已經比較不是那麼的狠操了
因為已經是我們自己的實習幹部在管理
區隊長叫巴哥過來說
巴哥~學長在側所,你就站在這裡替學長站衛兵,不准閒雜人等進來
等學長用完了你們再用
於是乎巴哥乖乖的的立正站在廁所的門口
其實區隊長是給我們面子
我們好幾位士官隊的同學正在裏面~抽菸
都快結訓了
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
何必呢?
要不然在士官隊裏被抓到抽菸那還了得
大家抽完菸出來拍拍巴哥的肩膀
嗯~巴哥有前途好好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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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年東引士官隊應該是19期吧?那時范圓焱投奔自由了嗎?
如果沒有印象,則有可能是20期的?
以前隊上老士官長曾說過:四雙島,兩個面對東引的坑道,是他們打的,可惜坑道完成後,就被攻下來, 然後轉進到東引了.當時我是到隊上不到30天的菜鳥?怎敢多問幾乎未見過面的紅標士官長?
可惜移防金六結與老士官長相聚機會不多?
再移防到東引是六大的支援部隊(中隊集中居住)老士官長的寢室是獨立的?後來就退伍了
我當兵兩年四趟東引行, 對所謂"東引老大"卻毫無印象?請不要說去過東引的人對"東引老大"多應該知道?隊上弟兄也沒有在流傳"東引老大"這件事?
100/6/29 在嘉義碰到一位56年就在東引90高砲年待過4個月退伍的友人長輩,他對當時印象相當不佳
因為90高砲馬達電源,班長指令是接12伏特是無力慢轉
他認為正常應接道24伏特,才可發揮正常戰力
結果接到24伏特,被認定是違抗命令,差一點不能退伍
個人認為:友人可能不知道 ,90高砲非正式接戰,警告意義比較濃
真的把敵機打下來,可能會真的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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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大三中第二班(士官隊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