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貼者
請惠谷治軍事記者協尋日軍八年抗戰期間軍管馬祖史實 --閱讀人次 : 3390 中國八年抗日也是日本人駐防(統治)馬祖時期,至少八年,不但在林金炎校長記述馬祖書中是空白,甚至其他文獻資料及網路等皆無從查起,是否另有隱情?或其他原因?不得而知。
民國27年至34年所發生在馬祖的故事在馬祖耆老記憶裡還很鮮明清晰:
在津沙耆老訪談中,日軍在津沙西邊山(目前砲兵連上方)駐守二個班,一個是陸軍班另一個空軍班,負責津沙馬港的船艦運輸任務。
而在馬港天后宮附近日本螺旋槳軍機至少維持1-2架,負責轟炸福建的任務,期間,強制津沙人或馬祖人出公差者比比皆是。
盟軍於馬港炸毀日軍一艘主要運補艦(至少有3-4煙囱,實際頓數待考)事件:
馬港的日軍運補艦尾端被盟軍水雷炸一個大洞後,仍衝回馬港,尾隨一顆水雷亦衝向馬港沙灘,這艘艦最後沉入馬港海邊,許多馬祖人用炸藥去炸,再把鐵勾上來變賣使用(相信這艘艦應還在馬港灣海,與另一同樣被炸沉在四維附近的相似)。
由於報載日人惠谷治係軍事記者,由於停留時由不久,相關單位可否請他協尋一段馬祖失落的史實。
-馬祖其他島的駐防情形
-發生事件
-與民相處情形
已有 1 位網友鼓勵
東引鄉誌:東湧「保長」生涯艱苦談
作者:陳瑞琛
回憶一甲子之前,民國三十年間,本人曾被和平救國軍強迫出任東湧保保長。初聞和平救國軍之名( 又稱民軍),好似保家衛國之組織,其實這部隊說一句難聽的就是「 土匪」。都是由一些好吃懶做無業游民組成,但其中也有商賈、農、漁民,甚至教育界人士,大都是抗日戰爭期間被環境所迫而參加,以致良莠不齊。
和平救國軍的組成,多係迫繳鄰近村莊中的自衛槍械,倉促成軍,諸凡俱缺,於是先搶路人商賈財物,繼而打家劫舍,甚至到海上擄奪航商,以維持部隊生活。隨著人數不斷增加,編制一再擴充至設立總部,並開始徵收航商規費。通常規費視船隻大小,以噸位計算收取通行費,又稱「做餉」,由總部司令發給通行證件,以及一面識別小旗幟。船隻離港之前,應先行辦妥手續,每半年換發一次。這個辦法一直實施至日軍無條件投降,和平救國軍被國軍清剿而結束。
?無薪保長 聽命土匪
說起保長,上既無縣市鄉鎮主管機關,自無薪俸津貼,平日都聽憑「土匪」命令調遣或面諭行事,全無商量餘地。部隊既是烏合之眾,一字不識的莽夫也充當班長,而我這個一保之長卻要聽他指揮,真是有夠悲慘!該部隊初到東湧時,抓了幾個漁農百姓充當小兵,原有的小兵就升為大兵,大兵升小官,這就發生住宿問題,當然我這個倒楣保長就得替他們張羅眠床、桌椅、棉被了。
當時保長以下還有甲長(相當於今日的鄰長),通常將眠床、桌椅、棉被等字眼寫在紙籤上,放入竹筒或鐵罐內,由各甲長抽出,依照抽中紙籤上標明物品,再向各戶長「徵收」。當年東湧物資匱乏,那有多餘,只能在沒有辦法中再想辦法。若抽到一塊杉木板(眠床使用),遍覓不著,只有從自己床板中抽出一塊來應付,然後將自家床板排疏一點,如果第二次又抽中了,那就只好睡地上了。其他抽中桌椅、棉被的也是一樣難辦。種種情況有如「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眠床桌椅 自家抽用
說到眠床,是用兩條長椅,七、八塊杉木板組成。又需要時,當然又叫甲長來抽籤,七、八塊木板,卻只有五位甲長,尚缺兩、三塊,就由我這保長補足,似此情形一再發生。這些木板都是從我三艘小漁船中取出應付,待漁汛開始時,船板少了一大半,只有向大陸再購買。另外有一次需要棉被一床,請各甲長想辦法,有人哭泣無言,有人搥胸頓足,見此光景,我長嘆一聲,告訴他們:「好啦!由我來想辦法」。後來只有將舍妹睡的棉被送出去,暫時讓一個妹妹和父母睡,另一個和我岳母擠。過一段時間再去大陸買一床回來,我家境並非富裕,買床棉被也需東拼西湊,如此情況,不斷發生,讓我深感無奈。
再說桌椅,當時有一位福清人姓莊名振玉,載運一萬多市斤漁鹽前來東湧販售,由於莊員先前在福州當過憲兵班長,遂被部隊留下,並委派為排長。住宿上級已為他安排妥當,但缺辦公桌椅。有天晚上,囑勤務兵來喚我,謂排長有要事,請我過去商量。到達該處時,他很客氣,伸煙遞茶笑語寒喧,隨即表示任排長深感榮幸,但連個寫字的地方都沒有,實在惱人,央求我代他找一張桌子和一張高椅子,並云聽聞你一定能做到,希勿推卸。在他軟硬兼施下,我只有承諾明日儘量設法。當晚返家與先嚴研商後,決定將我以前在私塾唸書用的桌子,加上家裡僅有的一張有靠背高椅子(福州話叫「 在在椅」),第二天一早親自送過去。誰知道不久他就被調走了,那兩張桌椅也成了軍產,移交任人使用。
?招待日人 勞心勞力
民國三十三年春天,日本有防空電台人員五人,由隊長「海上甲子郎」率領,攜帶手搖式收發電報機,進駐東湧燈塔。這五人大約隔兩天就會來南澳一趟,都由駐軍(和平救國軍)接待。負責接待的有兩人,一個名方伍英、一個叫唐誠,兩人屬莊大志參議部屬(當時鄭德民部屬已移防他處),由於兩人奸詐陰險,鄉人暗地裡稱他們為「方唐 」( 荒唐)。招待處設在謝瑞仁住宅(鹽館)二樓右側房間,那一段時間,東引每個月最多只宰二、三頭豬,又無冰箱存放魚肉,夏天過午就變味,偏偏日本兵一、兩天就來南澳一次,招待品質,每下愈況,初次特備上等酒餚招待,第二、三次就大不如前,福州有句俗話「花生酒請朋友」,當時除了花生始終不斷外,都是有什麼吃什麼。這樣大概半年左右,駐軍漸感厭煩,於是又將這苦差事推給老百姓。
當時東湧無行政官員,若說地方官就屬保長最大,當我被莊參議告知將負起招待日本人的任務時,深感難以接受。最重要的是招待需要錢,若是短時間一兩次,尚可設法應付,但鄉裡既無一文公產,長此以往,叫我這窮保長如何應付。而當時中國人怕日本人如瘟神,誰都不想接近他們,但這苦差事我又無法推辭,於是和家父研究討論,決定三個方向,第一找錢,眼前就顯現「羅掘俱窮」四個大字,但事已臨頭,總需想出辦法來應付,錢的方向,先準備一個月之需;第二,找招待場所;第三,雇請一位稍具廚藝者,負責烹飪。
主意既定,乃分頭進行。首先,我懷著哀求面孔與無奈心情,並說明無法推卸的苦衷,請求各商家(兩家大漁戶及一些小店鋪)務必幫忙,幸獲各商家答應伸出援手。接著以很少金額,借得以前叫「中路港口」上坡第二家樓上靠路邊那一間(今陳杭照宅)做為招待所。再動用私人感情,以極微薄津貼商請曾在燈塔當過外國人廚師的林蘭用先生(林妹命父親)負責烹飪。一切準備就緒,於是我去找日本人的翻譯先生和他研商初次接待的種種細節。
?翻譯先生 分憂解難
說起這位翻譯先生,約莫六十歲,福清縣人,鄉人均稱他「安泰伯」。此人為人實在,不打誑語,說話絕不加油添醋,言談間總說好話,經常為人釋疑,算是個好好先生。他知我遭遇,十分同情,於是不斷告訴日本人此地物資欠缺,人民生活困苦,雖僅有三、五碗粗餚招待,但在本地卻是珍饈美饌了,日人見本地景況,總欣然接受,並致謝意。
第一次請客,剛好當天上午本地宰了一頭豬,於是買了二、三斤豬肉,加些配料做了三道菜,另外買了一隻龍蝦以及數尾新鮮好魚,總共做了九道菜,在當時算是很豐盛了。尤其龍蝦更屬稀有之物,席間安泰伯先讚揚五位日人好口福,說他自己來東湧將近五年,今天是第二次吃到龍蝦,為我們說了不少好話。
當初捐款是由兩大漁戶及數家小店鋪負擔,大漁戶對捐款從不吝嗇,但小店舖多賣些家庭日用品如油、鹽、糟、醬、醋、花生、蠶豆、李鹹、李干、鹹橄欖、煙酒等小生意,收入並非十分豐盛,因此仍需撙節開支。有時捐款原計劃作一個月開銷,二十餘天便已用罄,不足的費用,我只有自掏腰包。
?魨魚毒物 日人珍品
通常每次招待日本人的酒菜,大都不外乎半老酒(四十斤糯米配白麴八兩釀造出九十至一百市斤半老酒)九、十市斤,有殼花生約二市斤、粉干(福州話米粉)二市斤,其餘搭配一些鮮魚類(帶魚、墨魚或黃魚)。因食油在本地價格昂貴,魚類很少用油炸,都以切片或切成長方塊,沾些地瓜粉,待水煮沸下鍋,煮熟含湯盛碗(福州話稱滑魚湯);墨魚多和蔬菜一起炒;帶魚則大都煮粉干,帶魚產量甚多,所以每次都少不少它,並將它當飯吃。
談到魚類,有一種河豚「魨」(福州話叫「街」)在東湧海域不下十種,「大」所捕河豚,俗稱「米魨」(因身上有米粒大的白點),每條約三百公克重,因該魚有毒,鄉人大都不敢食用,當然不可能出售。按往例,該魚全數送給在岸上作業員,俗稱「企山與伙伕」作外快。「魨魚」全季漁汛產量總在一、二百市斤,每潮所獲,都泡醃鹽魚汁中,一、兩個月後,取出破鯗(乾魚)晒乾,送大陸內地出售。據說醃後晒乾之魨魚無毒可食。然而魨魚血液、內臟、卵巢都有劇毒。民國初年,東湧有一老婦誤將「黃魚魨」認作「松魚」食而斃命,各地也常聽聞食此魚而斃命,老婦食「魨」斃命之後,鄉人更加不敢嚐試。
有一天,此「魨」魚被日人撞見,欲取去烹食,漁民數人和他比手畫腳搞了老半天,才沒讓他拿走。得悉此事,我告知家父,家父深怕鬧出人命,乃煩請安泰伯將此魚有劇毒,本島曾有一老婦誤吃斃命嚴重情況告知。次日,日本兵特囑安泰伯要我代買「魨」魚,見面時,我請安泰伯再度強調此魚在東湧曾吃死人,他說此魚在日本是上等魚類,你們不會處理,沒有將有毒部份拿掉,那裡有毒,那裡沒有毒,你們分不清楚,吃此魚絕不會斃命,他不會拿生命開玩笑,並請安泰伯轉告我,若真吃此魚斃命,他自己負責。話雖如此,我仍是有點擔心,第一次先拿二、三尾給他,心想總不至於五人都毒死。這以後,就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說來「魨」魚在東湧島上算是劣物,到日人手上竟成珍品,所謂「付者視鄙物,受者當珍品 」,雙方皆大歡喜。
兩件軼事記憶深刻常聽人說日本人「有禮無體」,喜歡在婦女面前解褲,將那「話兒」顯露出來。有一天,有個日本兵酒後,故意當著在水井邊洗衣的多位本鄉婦女面前解褲撒尿,婦女們見狀多將身體變換方向,或側臉不視。第二天我獲知此事,即請安泰伯將實情告知隊長「海上甲子郎」,約過半個月,那位士兵被調走,可見那隊長是個明是非的人。
那段期間,另有一件「不速之客」事件,令我記憶深刻。
某日中午,正與日人餐敘,酒過多巡,突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乃是「方唐」之一「方」某。他是想來此喝兩杯,打打牙祭。他一進門便快步衝到席前,我勉強說請他坐下來喝兩杯,他見酒菜都已過半,心想今日來晚,悔意上升,二話不說,責我未多備菜餚,我答稱今日買不到鮮魚,故少一、二碗菜,他說鮮魚買不到,雞不會買不到。我心裡想,今日局面都很難維持了,我那裡有錢買雞?他此話一出,好似上級監察員指責我之語氣,我不甘被此等卑鄙小人責備,心中頗為不悅,於是站起來反問他,別人不知我的苦衷,你心裡應該很明白,我是個不適時的保長,我像一個叫化子,沿街求乞來奉承他們。我一句,他一句,鬧到臉紅脖子粗,日人不解我們兩人因何事爭吵,安泰伯又適時為我解圍,只輕描淡寫的說,前日玩笑話,今日提出辯駁而已。
那天和「不速之客」發生爭執,是我平生第一遭。自有記憶以來,若遇不平事,只有與人善意爭辯,從未與人爭吵。事實上說好聽我被「聘」為正保長,實際上是被徵調為「工僕 」,我自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凡事總是低調處理,數年中得以安然度過。當時那批官兵多係福清、平潭人,福州、長樂與連江人僅佔十分之一,「方唐」都是福州人,攜家帶眷,佔住民宅,鄉人都說兩人陰險奸滑,我未與他親近共事過,平日只是點頭招呼。從我接待日人起,「方 」不時來「揩油 」( 白吃),不但不幫我說好話,反而常唱反調,好幾次我都忍氣吞聲,不予計較,誰知今日變本加厲,我是忍無可忍,與其爭執。至於「方」之對我不悅,事後我聽人家說,他責怪我不該把「接待」差事接下來,若我不接,那幾個日人仍由莊參議接待,這個接待員還是由他擔任,那三兩天就有好酒菜飽食一頓。說來可笑,難道我這歹命保長真喜歡接此苦差事?想想當時的部隊真似土匪,你能不聽他差遣嗎?你敢不接受他使喚嗎?
?日軍敗退 愴然落淚
民國三十四年新曆年將屆,莊參議囑咐我過新年應備點禮物,送給日軍。我仍是厚著臉皮向兩家漁戶尋求援助,幸蒙允諾。先買豬肉十數斤,後購鮮魚二十餘斤,加上粉干五、六斤、花生十斤,半老酒二十斤,雇人挑往燈塔,見此厚禮,日人當然很高興,留我與挑夫吃中飯,飯後並送我一桶鹽梅約十餘斤,我將它分送給出錢出力的人。
日本兵快撤離的前兩個月左右,有一艘約四十至五十噸級船隻,由廈門出張所(派出所)派出,航往日本,因風大寄錨東引南澳,人員欲登岸,以手旗招告。該船航經燈塔時日軍早已知悉,並在南澳等候,遂透過安泰伯轉知,我即派小舢舨接其上岸。一行六、七人,先到我們接待處,隨即和防空士兵前往燈塔,臨走時「海上甲子郎」交代,中午他們在燈塔用餐,下午四點左右會回到這裡,請備妥酒菜。只要他們開口,我只有點頭的份,因為臨時買不到鮮魚,不得不咬緊牙根買一隻公雞,加一些乾品(魚干、粉干),七拼八湊,倒也弄出七、八盤菜餚應付。這次增加六、七個客人,兩張方桌併起來才夠坐。
席間他們言歡談笑,散席前諸人多有醉意,有位可能是航船主官對著「海上甲子郎」談著談著,笑容不見了,竟至落淚。席散後,我派一舢舨送其返船,防空電台士兵也返回燈塔。對這位主官的失態,我深感詫異,問安泰伯他為何落淚,安泰伯說日本現在局勢越來越差,各地軍隊已陸續撤退。聞言我極感歡欣,兩個月後五名防空電台士官兵也撤走了。
?表演雜技 苦中作樂
八年抗戰期間,東湧有多年元宵夜,白馬尊王沒有出巡,三十四年正月十五日,我邀約四個男孩教唱閩劇(福州戲)數齣,那晚在天后宮搭一小台表演,我扮演一個小小魔術師,表演五、六種巧技(在福州花一銀圓學來),因為當時根本沒有娛樂,那晚男女老幼擠滿天后宮,見我表演魔術,掌聲不斷。當晚日人也來觀賞,海上甲子郎還上台唱了幾首日本歌。
由於東湧是閩江口諸島嶼中,距大陸最遠者,漁商航船往來福州、長樂、連江等地,抗戰期間,閩省兩度淪陷,海上航路幾度中斷,東湧本島所產糧食,僅能提供三、四個月之需,不足之數,需向大陸各地購買,閩省淪陷期間,鄉民大都半吃半飽,有人則以島上貝類、藻類、魚類度日,苦不堪言。
?乍見國旗 欣喜若狂
民國三十四年秋末,冬季漁汛將屆,「大(糸孟)」開始作張網捕魚前的工作,削竹皮、破篾片包草繩,撚成纜索,繼而至漁場「打樁」,有天我隨漁船出海,到達「打樁」目的地,遠眺「橫山」(亮島),但見帆影處處,此時既非漁汛季節,何來眾多帆影,正感納悶,一小時後眾帆船「麻纜」,由我漁船附近經過,該「麻纜」中桅加掛一條長竹竿,尾端繫著一面青天白日旗,欣喜之餘,懷疑自己眼睛有沒有看錯?船上打樁漁友約四十多人,乍見青天白日國旗,無不鼓掌歡呼,畢竟已經七、八年沒有看到國旗了。後來知道日本已戰敗無條件投降,這批約有二十餘艘大麻纜正是載運國軍,到台灣接收的船隊。
又過了十餘日,突然來了一艘日本洋油車(本地話,即機動漁船)拋錨於東湧南澳港口,船上懸掛著我國國旗,並以手旗招告,那時本島駐軍只剩十餘人,有一位大隊長是前先遣軍司令翁尚功的叔父,士兵中沒有一人能說普通話,僅有一個汕頭籍士兵能說一點日本話,而我能說點國語,那位大隊長要我兩人,划著小舢舨與他連絡,雙方比手畫腳,還是搞不清楚。最後他終於拿出一張公文,那是一紙命令,是海軍總司令李世甲派他們前來探查,尚有數艘載運國軍部隊到台灣接收,未見到台,是否仍滯留東湧。後由駐軍寫一覆函,敘述所有赴台接收的帆船,前週都已開走,蓋好關防印信,交其帶回覆命。
昔非今比,以前的保長與現在村長為同一職務,現在村長事少錢多,而當年我作個保長,責任比現今鄉長更複雜、更繁重,但卻是無薪津、吃自家老本,僅有「無獎有懲」(福州話有一句俗話「食毛拍務」,也就是不供你吃,做不好還要挨打)四個字足以比擬。引述秦始皇時代,建造萬里長城徵民工,一家男丁三抽二、二抽一、單丁獨一也著行,被徵出門時,家人等難免哭泣,父輩說:「莫怨秦始皇無道,只是我兒命生不逢時。」然而時也、命也,拉拉雜雜寫下這段「東湧保長艱苦談」,也算為當年歷史留下一些見証。
已有 3 位網友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