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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香一片敬悼楊奶奶 曹家華恭撰 --閱讀人次 : 2294 與楊奶奶的相識是我人生奇航中一次的奇妙的境遇,我人生就在這次的境遇中改航了。到馬祖工作原本不是我生涯中的規劃,是好奇?還是強迫?還是兩者都有!迄今為止自己還有些迷糊。馬祖是我血液中的原鄉,是我爸媽出生、成長、求學、還有訂娃娃親的地方。
自小我就怕孤獨寂寞,尤其在奶奶走後,爸媽為了生計,都在外奔波,老爸是穿二尺半的,除了假日偶爾在家外;老媽也常為工作,每日下班到家時,己是夜幕低垂萬家燈火。鄰家都已吃完晚飯在外散步了,能幹的老弟早把飯煮好,大夥在癡等老媽抄菜,這就是奶奶離開後的家居生活寫照。這時倍感奶奶如果還在的話,我下午放學回家就有豊盛驚奇的晚餐,還可以無厘頭的盡情撒嬌,生活中突然少了好多原本以為應該當然的事物,讓我最不能接受的是,我要學會獨立,那一年我才八歲。
在馬祖小天使工作這是我所學的專長,自信自己能輔導教育任何頑皮的兒童。但工作後回到住處,內心空寂會想家。但家在海的那一方,有時想想就會熱淚盈眶,這是老爸所說的「真正斷奶現象」吧。那時,真是有無限的孤獨與寂寞。與我同住一起的楊奶奶,在我發呆發楞時,就會說「依妹呀!妳又在想家人了」。我眼汪汪的望著她老人家,強忍淚水說「楊奶奶沒有啦!」。
回想第一次與楊奶奶見面時,我是這樣介紹自己,「我是顯形婆的孫女,須明婆的外孫女。」楊奶奶聽我提到奶奶與外婆,就把話閘子打開了,也許,奶奶們在那個年代,有相同甘苦的記憶,牢牢牽引著彼此心靈。這也讓我與楊奶奶,有段像是祖孫生活的日子。
在這裡工作最初的幾個月,每次回到住處,楊奶奶總是噓寒問暖的關心著,我總是用生澀馬祖話回應對答,很像鷄同鴨講,再配合我跨張手舞,有時,也會逗的她老人家笑呵呵。那段時間裡,她最關心我的事除了生活及工作外,就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她說「如果有多莫央,一定要告訴她」,她說要幫我把關一下。認識偉強後,我首先也將偉強向楊奶奶介紹,讓她先觀察考核。楊奶奶也認真的啥有其事,對偉強問了好多事情。如果沒有楊奶奶相陪,那段日子熬的一定難過啊!
上月二十六日阿強、我與小小花到牛角看望楊奶奶,語文能力還在成長的小小花,也模仿我的話說「去牛角看望問候楊奶奶」。我挺著大肚子,偕阿強及女兒到楊爸爸家,楊爸爸說「奶奶累了,現在在休息。」坐一會後,我們也關心楊爸爸身體,說「您也要注意自己的健康」,就離開牛角。但這次的告別,是與楊奶奶一別千古、天人永隔。
在台灣待産期間,得知楊奶奶的往生,內心思緒萬千。但往事歴歴,幕幕在眼,內心對楊奶奶的感謝與思念,如波濤洶湧。她己經超凡成仙了,她對人的溫暖、慈祥、關懷,只要與她相處過的人,都能說出一段段感人的故事,相信她在另一世界也一樣會繼續庇佑她關心的人們。
孝經上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大雅曰:「無念爾祖,聿修厥德。」楊爸爸您也已經做到了上述所寫,敬請節哀珍重。楊奶奶雖己駕返瑤池,相信她對您的人生成就,也一定了無牽掛,並引以為傲,如果有來生您們一定還會再結母子情緣。雲漢分隔,鄉關路遙,悼言多感,傷懷悵然。
曹家華拜上
訂婚在山隴宴請親友,邀請楊奶奶。奶奶說:「有意不在吃」惋謝出席。
奶奶對我說:「一定要幸福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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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鈴鐺 吉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