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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哪裡來 --閱讀人次 : 1588 我的接生婆是我媽媽的好朋友,在我快出生前,媽媽希望她能為她接生,但她建議媽媽到醫院生產。我出生的那一天是深秋下雨的日子,也因此我成了家裡4個孩子中唯一在家出生的孩子。
是我在媽媽肚子中時,預先告訴她我要在家中出生嗎?還是我的媽媽預先知道我想在家中出生?這問題就像沒人確切知道自己生時與死期一般。
在我決心實踐我人生的目的前,我決定邀好友和妹妹同遊家鄉一趟,也就是走訪我出生的地方---南靖糖廠。這或許是我的最後一趟回鄉,因為我就要為我人生目的出征去;為了這目標,我視死如歸。
因這次在家鄉會合是我臨時起意,害得妹妹回台短暫停留的計畫為我修改,我們也抱著對家鄉純樸人情味的相信,將大小行李央求車站職員通融寄放,而後盡情地回憶、盡情地玩,期待將時空濃縮在2小時內,因我們就只有這一點時間。
我們刻意延後早餐用餐時間,回家鄉吃,想嘗家鄉味。而後,我們藉由景點將我們帶回兒時的記憶。
進了我們昔日居住的台糖廠區,當然要在風景區拍照,其中過往的台糖小火車、防空洞,都成了歷史上不可抹滅的遺物。小火車因台糖營運轉型而匿跡,轉為觀光景點的背景擺設。防空洞,是媽媽年代走避日軍空襲的藏身處,它成為我們兒時玩耍的地方,現在更成為歷史遺跡。
接著我們沿著媽媽上班路徑兩旁路樹所過篩下的日影,回顧媽媽人生的道路。轉個彎,我們走到了自己已轉手他人的故居,遺憾的是新屋主將它改造得不留一絲原貌。
回到昔日就讀的小學,雖然妹妹和我是校友,但是我們相差7歲,也就是我小學畢業後她才入小學。儘管如此,我們依然盪著鞦韆、騎著斑馬,述說著小時候的趣事。最讓我們訝異的是,我的好友說我們小學的面積很廣,而我和妹妹都覺得小時候我們的確覺得學校很大,但是現在看來覺得變小了。
走在廠區的每一個角落,我們試著以微笑釋出友善,企圖讓他們知道我們是這裡的人,但是他們的眼神所反射出的是「外地人,不要客氣,我們歡迎你們!」想起昔日村子裡大大小小都認識,就算不知道我們名字,只要報上媽媽的名字,一切都沒有問題。如今媽媽已過世20多年,我們在故鄉已不再被人想起,就像現在的孩子不知我們耳熟能詳的蔣公。
最後,我們不忘舔著台糖的名產---冰棒,趕火車。在離火車站還一段距離處,我們看到車站職員向我們猛揮手,催促我們快,眼看著我們跟他預定要搭的11:11火車就要開,他仍不放棄的使勁要我們快,他說這區間車要等自強列車通過後才開。一直目送我們上了火車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打了暗號示意火車前行。
家鄉火車站最後一幕車站職員的人情味,成了惜別的最佳贈品。就像所有臨終的人,面對著自己身邊的人,抓住了最後的一份情,然而來路是何處?除非他清楚知道自己生命的出處,否則他怎能肯定地朝他所要歸向之處前進?
誰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嗎?今日我的故鄉告故我,我已成為昔日的歷史,他不再認得我,因為我只不過是在某個歷史點上的過客。這不是殘酷的事實,而是故鄉不是人的來處。一個人唯有知道自己生命的來處,才能知道活在世上的意義,也才能知道自己將來所要回歸之處。我也為了這意義和目標出征,永不回頭!
故鄉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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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琦雅Chiya
感謝台北Aunty的回覆。
謝謝生命中有您的陪伴與愛。您比媽媽小12歲,媽媽30歲生我,您因和媽媽姊妹情深,所以也視我們姊妹如己出。當然,媽媽在世時,也一再叮嚀我們:「媽媽不在時,Aunty就是妳們4姊妹的媽媽。」
文章開頭有關我出生的故事,是您告訴我的,媽媽不曾提過。我出生那天下著大雨,還是您頂著斗笠,跑到媽媽的好友那邊,請她過來幫忙接生,她也自然是我這一生第一個見到的人。
我就這樣在大家的愛中成長,因為有您們呵護,所以人生所遇到的大小事,似乎對我只是學習的經歷,沒有造成太大的威脅或驚恐。真的感謝您們的疼愛。
今天看了這文章後,您忍不住要問我「妳的人生目標是甚麼?」在line上我簡單的回覆:「到地極傳福音。」也就是將生命從哪裡來?停留世上的目的為何?離世後往何處去?等等生命重要意涵,照著神在聖經上所說明的,去分享生命的見證。
我小時學校放假,常會跟您到廟裡住,直到現在您還是很虔誠。如今我們倆信仰不同,今天您問我這問題,讓我很感動,因為即便如此,您還是因為愛我,關心我因信仰所做的決定。
如同您所說:「妳的神必看顧妳。」我的回應是:「是的,我的神也必紀念您對我所付出的真愛!因為真愛從神而來,人在施行這愛時,就有機會認識神。」
願神開啟每一個人的心,讓每一個人明白生命在神,因祂承諾所賜的永生,而遵守祂永生之道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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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琦雅Chi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