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琦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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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馬祖時，有一種被海緊緊包圍的感覺。
坐公車時，我陷入海的迷陣中。風颳起時，
海更是奮力狂嘯阻攔。空氣裡無時瀰漫海的
味道，這味道滲入呼吸中，不斷熱情地提醒
外地遊客:｢雖然我有流動的界限，你依舊在
我的眼界中。｣
我愛海勝過山，但我在來到馬祖前對海的感
受沒有這麼的深。就像坐在公車裡、或在山
路中，我想轉了個彎之後，海會消失在我面
前，但是他還是出現了，我無法不對自己的
空間感產生極大的懷疑。到最後，我不再推
想方向的問題，直接接受馬祖大海的環繞與
擁抱。
暑輔結束回台灣後，發現呼吸中仍殘留馬祖
海的味道。我雖然愛海，但是我希望這味道
不要再糾纏我。我不禁要問:｢海啊!海啊!你
的界限在哪裡?｣
｢你引人前來，也攔阻人進入?｣大海仍是靜默
聽而不語。一切往來似乎由人呈現，但是航
班為何不能按班啟程? 不是…?
｢海啊!海啊!馬祖當地人當你是大冰箱，這裡
的遊客又當你是他們療傷的美景，是幫他們
沖走不快樂記憶劊子手。你說阿，你快說阿，
你自認為自己扮演了哪一角色?｣大海為何還是
不回應我?
昨夜你和颱風吵了一架，半夢半醒中，我不
知道你們倆吵了些甚麼?只知道醒來時，你
們還沒吵完。於是，我懇求那位創造宇宙天
地萬物的神，給我答案。在神賜的書中，一
行又一行的說明中，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
｢天下的水要聚在一處，使旱地露出來。…稱
水的聚處為海。…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
…大魚、和水中所滋生各樣有生命的動物，
各從其類。…神就賜福給這一切，說:滋生繁
多，充滿海中的水。｣
｢神使人管理海裡的魚，…賜給人做食物，
事就這樣成了。｣
人從神的創造和賜福裡，該在衣食無缺中滿足
感謝，然而人並不因此快活，是因風和海爭吵
嗎?於是繼續在字裡行間找答案:
｢海水衝出，如出胎胞。那時誰將他關閉呢?是
神用雲彩當海的衣服，用幽暗當包裹他的布，
為他定界限，又安門和閂，說:『你只可到這
裡，不可越過，你狂傲的浪要到此止住。』｣
原來被造之物都只能在自己的界限內行使自己
的權限，人也同大海一樣，不能越界抗議。願
人人都在自己為人的界限範圍內，享受生命的
美好與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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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琦雅Chi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