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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枝蓮15日發表《天空下的眼睛》
2016-10-16 17:04:07 經濟日報 曹松清
來自馬祖作家劉枝蓮,透過多年的觀察與記錄,以《天空下的眼睛》講述家族與島嶼之間千絲萬縷的故事。不論是感情密度極高的感性抒情,或是理性旁觀的島嶼歷史,劉枝蓮藉由文字幅射出不僅於家族遷徙的奮鬥史,也是中國近百年庶民流離與轉折縮影。
她說:「《天空下的眼睛》分為「往事不如煙」、「天空下的眼睛」、「我們在戰地」、「父親老宅夢」四輯。」首輯主要闡述在國共與美國三方角力下,蕞爾小島面臨的變化與衝擊,包括潦倒七十四軍、海盜的東海部隊、忍下離亂青年軍,再從第一次台海危機中十五歲情報員、第二次台海危機的絞索關係,終回到看守臺澎的戰地政務。劉枝蓮以漂亮文字,將遠逝時空重整,化為神聖不可多得的過去。
第二輯「天空下的眼睛」,不同戰地悲情與豪壯,而是款款清語,穿過歲月便是海的記憶。從「我的出生」到「父親討海日子」;從「漁家過新年」、「哥哥嫂嫂要結婚」到「外祖父死亡」,從婚喪喜俗到庶民吃食生活,作者以文字魅力,還原庶民生活的樣態。
第三輯「我們在戰地」,可視為第一輯之延伸。作者從微觀的角度,描述在大環境的衝擊下,純樸的漁村住民面臨了躲砲彈、搭軍艦的日子,以及生活起居無時無刻不受到「戰地政務」影響的心酸。劉枝蓮筆下那段歷史,可謂有血有淚有創傷,從前朝遺夢到哭笑不得,毫無疑問,是島上居民一千零一夜,也說不完的故事。
第四輯「父親老宅夢」,以「家」作為收束全書的焦點。作者巧妙安排老祖母栓住錦囊袋的空間意象,裝下父親的傳奇。從福建長樂、到馬祖、遷徙桃園,回到長樂文石村,終至長眠中和寶山之巔。在這大浪淘沙中,作者寫原鄉也寫近鄉,寫生活也寫建築,寫父親流離也寫父親奮鬥。最值得傳揚的是,小人物如何沉澱與大環境抗衡的痛楚,濃縮出的生命柬譜與道德觀,是這般餘音不絕,如此值得記述。
這是一部以父親的經歷為經、以馬祖的時代背景為緯的歷史回顧,從時代中窺看到一個家族奮鬥的動人故事,也見證了島嶼庶民的流離與扎根的過程。台灣文壇以系統性、整體性書寫馬祖島嶼的作家極為稀少,在林文義、林煥彰、鍾文音、吳鈞堯等名作家推薦下,《天空下的眼睛》將是新世紀台灣文學中,珍貴難得的「島嶼書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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