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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珠山電廠興建 除了電力 我們還需要什麼 夏鑄九的觀點 | |
作者: 響馬 < > | 發表時間: 2007-01-05 |
這是最近再版的天下雜誌, 競爭實力 專刊 p284 裡 夏鑄九教授對馬祖珠山電廠的觀點 對電廠的興建 沒有反悔的餘步 但是對於整個外觀 至少應該還有一些補救的方法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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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kingfisher < > | 發表時間: 2007-01-05 |
夏鑄九 三十年熱血,誰來傳承?--天下雜誌 早上六點半,台大城鄉所教授夏鑄九如往常般起了個大早,邊吃著用酵母粉調配的優格,邊開著電腦收信,深怕錯過任何重要訊息。今天的他看來特別緊張。一早就來到辦公室,緊盯著電腦,詢問助理講義是否印好;接著,在亂中有序的書堆裡蒐尋需要的資料,旁人插不上手。「只有我才能在裡頭找到東西,」他說道。站在這裡,只消一個大轉身,書本就散落一地。 新學期開始,夏鑄九就開了三門課、十一學分,超出一般教授的負擔。十八般武藝,只有九個人教城鄉所原來的人力編制從四員一工開始,到現在九名教授、扛起每年約一三三名碩博士生的研究與教學,還有外系的通識課,教授們忙得人仰馬翻。 中研院士、台大公衛學院教授陳建仁就嘲笑這樣的人事制度,「一個所只有五位老師,對學生不公平,你到少林寺最少要經過十八銅人巷,學十八般武藝,我認為一個所起碼要十六人才能發展。」 三十年的資深教授,教起書來應該得心應手,但夏鑄九每次上課都像第一次。「資訊社會與城市導讀」這門課已經教了第三回了。他還是埋頭盯著電腦裡頭的兩百張幻燈片複習,他說,如果不備課,「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六點半一到,學生湧入,二十坪不到的教室擠進約五十名學生;學生有些來自藝術所、財金所,還有他校的旁聽生。像一場秋日沙龍聚會,老夏開講,學生聽得入神。 一九七七年回到台灣,從青春到年老,五十九歲的「老夏」永遠是一頭亂髮、一身牛仔裝,個性始終直率、批判。對著眼前的年輕學生,他帶著濃濃知識份子的鄉愁說道:「學生畢業後最大的悲哀是,以為房子是死的;建築不只有房子,你如果要在馬祖蓋房子,要懂閩東建築;要知道房子是馬祖人祖先的家,別像台電在馬祖蓋的廠,真是破壞。」 連續三小時沒有休息的演講中,每隔幾句,他就以實例說明、提醒建築之外,環境與人的重要。夏鑄九強烈的人文色彩與他訓練的背景有關。在台灣時,他曾是建築大師漢寶德的學生,他說在漢寶德身上,看到建築被當做嚴肅的學問、建築提升人們生活的空間。在耶魯、哈佛與柏克萊求學期間,他則受到美國六○年代社會運動的影響。 回國後,他與土木系教授王鴻楷協助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成立,把進步力量帶進城鄉所,使隸屬工學院的城鄉所,卻有濃厚的人文精神。 原本再過數年就要退休的夏鑄九,去年接下所長一職,跌破許多人的眼鏡。他說,是要挽救精神與方向有點走調的城鄉所。 過去二十年來,城鄉所一直具有強烈實踐力。一九八九年,城鄉所主導的無殼蝸牛運動、研究生積極參加一九九○年三月學運、反軍人干政等;並推動成立「專業者都市改革組織」(OURs)。 但隨著社會運動減少,城鄉所內部對學術走向出現嚴重的分歧。有人認為應專注技術、服務政府;但有些認為要保住傳統,堅持反省。博士生梁暉昌就認為,「走出特色很重要,這是我們每年從他校建築研究所吸引學生的關鍵。」在台大城鄉所破舊、油漆剝落的矮牆上,「我們反對」四個字大大寫在樓梯間,就是反對城鄉所走入技術官僚。 面對眼前的危機,夏鑄九搖著頭激昂:「我整個青春都在這裡,實在不希望這個所垮掉,總不能讓它跟建築或規劃公司沒什麼兩樣。」他於是在去年接下所長一職。苦笑自己「老了還來淌這個混水」的他,除了穩扎傳統,更試圖把城鄉所帶入全球化的階段。 經常在世界各國考察的夏鑄九目睹全球化對城市、建築、地景造成的翻攪。他相信全球化是這一代學生面臨最大的挑戰。不斷向學生強調,現今世界沒有桃花源,他認為全球化不是好或壞,而是無法逃脫;只有了解、面對,才具備專業分析與實踐力。 上任一年多的夏鑄九,很努力搭建學生國際化的學習平台。首先,他試圖增加城鄉所與國外大學的合作。不久前,荷蘭最大的科技大學台夫特科大(TU Delft)想與北京的大學合作,卻找不到門路,夏鑄九於是居中牽線,促成與清華大學的合作案,形成三角關係。有人挖苦他像台商,但夏鑄九卻神氣說,「老外看不懂門道,但我懂,他們一定得跟我合作。」目前合作案是把學生送到三地實習。 只要一有機會他就帶學生出國。像是明年春天,台大與北大清華的學生實習課會在雲南與四川交界的瀘沽湖,要在當地進行聚落保存,降低瀘沽湖被商業力的侵蝕。只不過,這一切安排都需要龐大的人力與財力的支持。為了讓師資陣容國際化,他用個人關係邀世界級大師,前來客座。 去年,他請到這一行的五星級上將、首任聯合國人類居所講座獎(UN-Habitat Lecture)的傅約翰(John Friedmann)當講座教授,卻因為國家規定講座期間若離境,離台期間的薪水不計算其內。結果,跟著城鄉所到西安視察的傅約翰差一點拿不到該得的薪資;傅約翰於是跟夏鑄九說:「台灣政府把我當廉價勞工。」 「整個制度不是在幫我們,而是在防弊,把我們整死了,」夏鑄九拉高音量。有幾次他直接找校長、國科會主委、立委解決問題,也為經費不足,向朋友募款。對夏鑄九而言,很多資源只要爭取、努力協商,就找得到出路。但有件事,他始終找不到解方。 我們還應該回來嗎?不久前,一位畢業於城鄉所與柏克萊的學生對他說:「台灣現在一點都不迷人,夏老師,我們還應該回來嗎?」許多台大栽培出的學生如今到香港大學、新加坡大學教書,薪水是老夏的三到五倍。 七○年代,夏鑄九在美國有許多工作機會,當時,他的老師漢寶德猜他不會回台灣。「我就覺得該回來,把台灣變得更好點,」對當時年輕夏鑄九來說,台灣那時雖貧乏,卻是個家、是有夢想的地方。這是個漫長的一天。老夏步出城鄉所時,已是夜晚十一點。 三十年的青春歲月,豐富了城鄉所,這份熱情與執著能否傳承,會是城鄉所未來面對的最大考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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