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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 外地訪客看馬祖人 (八)
作者: 阮琦雅Chiya < > 發表時間: 2014-08-07
馬祖人物道心聲
(二)北竿芹壁25號的老爹---陳則棟

來到了玩家推薦北竿必遊的景點---芹壁。
看到手中握攝影機的,就知道是遊客,可見芹壁有多美!
身邊愛攝影的朋友忍不住說:「怎麼拍,怎麼好看!」似乎只要按下快門,就能得到張美麗的風景照。陶醉中,有份古老的溫馨鏡頭寫實呈現---門框角落坐著休息的老爹,正接過牽手從屋內送出的點心。多麼甜蜜的鏡頭!當然不能錯過。

甜蜜的這一幕,讓我們暫時收拾起玩興,投入這對恩愛夫妻所流露歷久瀰新的美滿真實婚姻。老媽媽看見我們這些生面孔前來與老爹閒聊,趕緊又從屋子裏拿出一大盤的西瓜,分給大家吃。於是大家自我介紹後,邊吃邊聊了起來。

真有這麼巧嗎?我們原本是想拍照後,去芹壁25號吃冰沙,沒想到眼前的老爹就是芹壁25號老闆的爸爸。芹壁這地方住的大多是陳家子孫,老爹正是---陳則棟先生。陳老爹出生於芹壁,補魚為生。民國62年後魚獲量漸減,為了生活於民國70年後移居台灣,在台灣住了30年之久。而後,又回來芹壁定居,是因為小女兒想回家鄉開民宿,希望能幫她一點忙。當然,每年還是會抽空去台灣走走。

提問到兒女,陳老爹難為的說只有一個兒子,看我們疑惑的臉龐,才又補上:「還有七個女兒。」他覺得只有一個兒子太少,七個女又太多,怕人笑話不好意思說。我們真的能懂他的心,對一個補魚的家庭來說,需要壯丁提供勞力,和深深受台灣人過往重男輕女的觀念束縛,這種生男或生女的事,不斷成了為人父母無法選擇的重擔。

還好世上不管有何重擔,自然就是最好的安慰。望著那安慰陳老爹的平靜海面,想像靠海捕魚的生活,我們這些住在台灣的旱鴨子,可是好奇得很呢。「陳老爹,補魚危不危險?」對討海為生,又住海邊的陳老爹而言,答案當然是:「不會。」

陳老爹告訴我們這邊的海域很安全,但是若到東引那邊風浪有時大些。有一次他在那邊勞苦一晚捕獲一萬多斤黃魚,然而錯過了魚商收購魚的時間,只好忍痛把牠們全倒海中。不要說是陳老爹當時心疼,連我們今日聽到還是覺得好可惜! 陳老爹繼續說著:「昔日黃魚很多,尤其是三、四月期間。現在海域被汙染,魚量大大減少,加上黃魚的魚鱗可做膠鹽蛋白,經濟價值提高,所以黃魚漲價。」

跟著陳老爹婉惜下沉的眼神,我們看到他座位下厚實的門檻。正瞪大眼睛,想要了解,他馬上解釋道:「這邊的房子是屬閩東建築,是石砌、原木樑、牆的厚度是2尺多。政府為了保存這個特色,新建屋每房約補助1/3。比一比建材物價,以前一千元買到的木頭,現在漲七、八倍;也就是以前一千元買到的木頭,現在要花七、八千才能買得到。石頭原是10元的,漲到130元,加上工資以前以建屋坪數計算,現在以日計資。」不要講價錢傷情,又好奇轉問道:「牆壁這麼厚,一定非常隔熱吧?」陳老爹又開心起來:「對阿,這種房子住起來是冬暖夏涼,很不錯。」

吃了消暑的紅西瓜,聽了陳老爹對芹壁過去的生活、建築、和養兒育女的心境,好像自己在這裡坐著時光機,跑了半個世紀的芹壁,又回到美麗安穩的港口一樣。相信芹壁的鄉親,在聽到陳老爹的回憶後,也會倍感親切,因為有著自己血脈、生活、與生命,或多或少的交集在其中。

生命的傳承,真如陳老爹口中所言,生兒或生女,都做不了主;就連謀生捕魚,補多補少也受環境生態影響,人能做的究竟有多少?能改變的又有多少?神說:「我未將你造在腹中,我已曉得你;…」也就是父母還不認識我們,神早就認識我們,且對我們有所安排;祂又定準了我們一生的年日,因祂是造我們的神。祂用泥土造世人,所以人要歸回泥土;靈命,要歸於賜靈命的神。而生命期間,因著人的有限,可矜誇的不過是:「勞苦愁煩,轉眼成空。」

對生命如上認識,人在生時該孝順父母,是理所當然;然而,思考生命的來龍去脈,面對出於神又歸於神的靈命,人真的需要敬拜的是那賜我們靈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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